情与理

陈德力

最近一周，提笔好几次，想写点关于“情理”的什么东西，但苦于懒惰，不得动弹。

我们常听说，“做人要同情达理”，又偶尔听见骂街的说，“这人是个婆娘，不讲情理”。那么什么是“情”，什么又是“理”。我想，没太多人关注过，正所谓“百姓日用而不知”是也。

情是道德范围内，符合人性发展及内在表达的一种需要，是人类固有的一种属性和本能。简单的讲，“情”就是道德，具有先天性。

那么什么是“理”。理是法律教条范畴内，用来制约人类行为，促进当代社会发展的一种工具，是人类后天创造的一种游戏规则。简单的讲，“理”就是法律。

法律延伸于道德，所以先有情，再有理，情在理前。

所以不难理解，古人讲“发乎情，止乎欲”。冲破欲望的道德底线，就会受到理裁。我们现实生活中，大多人很容易做到同情，但未必达理，同情但不达理，是一个社会发展的弊病。

但同时又有一种弊瘤的存在，就是越是同情达理的人受思想束缚的越厉害。所以，易经里有一句话讲“不习无不利”。从字面上讲就是不学习，也不是什么坏事，真正体会起来，就有一番滋味了。学习的越多，知道的越多，思维举止处处都会遵守学到的所谓的情与理，从“不习无不利”这句话来讲，“不习”可以更容易得到思想上真正解放。但后人们利用了这一句话，即“女子无才便是德”，封建社会束缚了女人几千年。当然，这是另外一个话题，今天不讲。

所以，佛家、禅宗常讲两类人容易得道，一类是从来不学习的，另一类就是绝顶聪明的，能够冲破学习的思想束缚，从而参透道。这个现象与情与理又有何干，值得思考。

人性总是发乎情，但情是泛滥的，如滔滔洪水，一发不可收拾，自古才子多风流，但自古风流的人不知多少灾在“情”这个字上呢。所以一代名优葛大爷说，“谁用情，谁就完蛋。”讲到这里，肯定有人骂我，“你肯定是个用情不一的人”。我说，“我是配基，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配体罢了，或者说有了合适的配体，却没有激活酶罢了。所以，以至于现在讲话这么不上线，信口开河了。”

至于“理”字，就是我们说的“止乎欲”。人总是有欲望的，为了能止乎欲，必须靠这个“理”字来束缚和僵化人的思想，便于上层阶级对社会的管理和统治。

情字当头一把刀，就是那个理字。任何人在情字上耍流氓，打主意，就是咔嚓一下的事情，不是偏瘫就是完蛋。所以我们对情要慎重。叫做“情慎”，与秦奋的角色也就差不多了。

我来校一周了，经历了些事，见了些人，有些小小的感触。“一夜白了少年头”的感觉也体会了，虽然只是耳鬓丛中增添了些色彩，这样也不错，显得生活多姿多彩，也蛮好。

海南是个好地方，养了我这么一个“情慎”，又教了我这么个“理学”，不愧是个得天独厚的好地方。

但我有时候又有点不知天高地厚，可能是海南的影响吧，因为天就在海边，地就在海边，所以对天高地厚颇有抵触，但不反对，因为，天高地厚与通情达理有一定的因缘。

讲去将来，好像我的话有时候很矛盾，即是说通情达理的好，又在骂通情达理的不是，所以显得我好像思路不清，自相矛盾，其实不然，这是一个时间与空间的关系，何时何地应该讲什么情通什么理，这是一门学问，值得研究与推敲。

有人讲“无语，无泪”，我想的是“无情，无憾”。我想的比你深一层，你没有体会到我的用意，也是我意想之中的。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效果，希望你恨我，这才是正确的。环顾现代格局，我的所作所为是相当正确的，希望你见到我这篇文章后，通情达理，慎情笃行。